探秘雷司令的故乡

撰文：赵家哲

假如你问任何一个国人，对德国有多少了解，他可能脱口而出，BMW，宝时捷，或者说是德国足球明星贝肯鲍尔，或者说德国那略显苦涩，但是极其爽口的啤酒，假如你是后者，我想说，你已经很接近我们今天谈的话题了，要是再追问一句：“对德国的葡萄酒有多少了解？”答案可能不是很理想，不甚了了，知道德国雷司令葡萄酒的人数，想必还要少些吧，但是假如任何人能讲出德国雷司令来，我想对他，或者她，说，你已经走在了不少人的前边了，应该向你祝贺了。

摩泽尔河是欧洲国际河流莱茵河的最为主要的供水支流，蜿蜒多姿的河谷、岸边和高地为种植上品雷司令提供了天然条件

全球65％的雷司令葡萄是在德国种植的，说德国是雷司令的故乡，自然是当之无愧的

说到德国葡萄酒，最为蜚声遐迩的应该说是雷司令白葡萄酒，酿酒的葡萄就是雷司令(Rhine Riesling)，在德国，主要是在沿着德国境内的几条河流的岸边种植并且就地酿造的，其它地域也有，但是品质略有逊色，在中南部有莱茵河，在西部有摩泽尔河，像所有地处北半球葡萄酒国家一样，一年一季，10月份正是收获季节。我在10月中旬从巴黎取道去了卢森堡，沿摩泽河顺流而下，实地探究雷司令的收获，摩泽尔河是欧洲国际河流莱茵河的最为主要的供水支流，全长540公里，发源于法国境内，自西南向东北流经卢森堡，在德国境内辗转北上，与莱茵河相会，其长度在德国境内占有4/5有强，摩泽尔河在德国境内，变得河道宽阔，而且产生更多的河套，变得蜿蜒多姿，这就为了种植上品雷司令的提供天然条件的可能性了。

风光旖旎的特勒本·特勒巴赫村

分布在摩泽尔河岸边的葡萄园如同硕大的绿色毛毡

我前去拜访的目的地，是特拉本·特拉巴赫村Traben Trarbach的朗古特先生Ulrich Langguth，初来乍到，他驱车带着我沿着环山路，七拐八弯，上了河岸的顶端，俯身一看，天哪，弯曲的河道，平滑如镜，岸边的葡萄园如同硕大的绿色毛毡，其间的小道宛如织毯人的抽象图案，特勒本和特勒巴赫分列河两边，几乎所有的房屋都是黑色屋顶，大多是白色或者间或有黄色的墙壁，错落有致，一两座突兀的尖耸教堂，因为教派的差别，建筑风格却各异，一桥飞架南北。时不时地，有船在河面上经过，或者是游轮，或者是有着长长船身的货轮，吃水很深的，低矮的驾驶舱在船尾，大多都是运送比较沉重得散货，缓缓地驶过眼前，船后留下了两线开放式的波痕，很长很长，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地方，“FILM KILLER”，意思为胶卷杀手。风景旖旎的这里，无论你有多少胶卷，也会被“洗劫”一空。尽管现在使用的是数码器材，但终于按开门的拇指也有些发软了。“看看吧，这就是特勒本·特勒巴赫村，” 朗古特先生笑着说道，“这就是我们的葡萄园。”仔细一看，那硕大的毛毡，竟然是由一株株葡萄组成的，然后沿地势延展开来，形成那个长度几乎是无限的毛毡。用巧夺天工这个词，我想不为过吧。

朗古特介绍摩泽河流域的板岩slate

饱摄了特拉本特拉巴赫的各角度的Panoramic View后，朗古特先生指着身后的山脊的断层，说道，看一看，这就是摩泽尔河流域特有的石材及被风化的土层、SLATE，的确，那是一层层岩石薄片，呈现出黑色，泛着青光，抓一把，是风化了的细碎石片。

人工采摘雷司令葡萄

来到山下，来到朗古特先生的酒庄拥有的葡萄园的一部分，这次是自下往上看去，其坡度应该是在30-40度左右，一行行葡萄从河边纵向伸向河岸的最高处，抓把土，完全是朗古特先生所讲的灰板岩，周围他的家人以及不少人正在采摘葡萄，来的人既有邻舍，也有朗古特先生的儿子Patrick的朋友，均来自法兰克福的白领，在问及其中手戴乳胶手套的Ham，说道，周末，一则，友情出场，二则，体验农艺，但是显然这并不是轻松度周末的一件趣事，原因很简单，雷司令葡萄的采摘可不是件易事，雷司令的葡萄在如此坡度陡峭的栽培方式是不同的，并不是在国内常见到的完全是靠铁丝相互联结，而是每株葡萄是环绕着一根木桩，上端人工已经绑缚住葡萄的枝条，下端结浆果. 所以，你要采摘的话，虽然不必要过于弯腰，但是，坡度太陡，板岩土格外地滑，所以，易顾此失彼。看着刚刚采摘下来晶莹饱满的雷司令葡萄，望一眼，头顶上的黝黑的板岩层，在德国，尤其是在摩泽尔河的所盛产雷司令白葡萄酒，所含的矿物质之高的原因那是不言而喻的了。

压榨后的葡萄皮倒入葡萄园，实施organic agriculture理念

“化腐朽为神奇”，这句话即刻浮现在眼前。在朗古特先生雇佣的波兰农工将采摘的葡萄装入大筐时，把预先拉来的前几日压榨后的果皮再倒在葡萄园里，为来年的葡萄生长施了基肥，从而完成葡萄的一次农作物自身的良性循环过程，这不也是时下人们所倡导的Organic Agriculture吗。

附1：被成为"Film Maker"（胶卷杀手之地）的旖旎风光